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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谢菲的个瞬间

  • 来源:本站原创
  • 时间:2021/7/22 16:30:22

年夏天,当我要离开南京的时候,想从关于那里的全部照片中选出张,发一篇关于南京的个瞬间,经过第一轮整理,从数张万里选出了两千多,再做取舍时,哪张都不舍放弃,结果拖到现在都没完成。前几日整理照片,又看到在谢菲的点点滴滴,估计是再没机会回那里生活了,所以先把关于谢菲的个瞬间做出来。

本想毕业时借个单反,好好拍一拍这城市,由于疫情,精心构图的摄影算是黄了,而本文的照片大多不是为了拍照而专门拍的,基本是手机里的日常生活记录。为了直观呈现,没修没调,都是原图。素材选取上颇为主观,如果没看到你期待的场景风物,抱歉了,也欢迎在下方留言分享属于你的谢菲记忆。当然,关于南京还得搞,在我心中,临淄第一、蓝鲸第二、谢村第三。近日听闻新街口的事,很是震惊,但我知道,南京是一座充满温情的城市,我回忆里无数美好与温暖都有那座城市的痕迹。

而关于谢菲,亦如此。

Uni

许多人记住谢菲的第一眼许是这座福思楼FirthCourt了,名字是为纪念谢菲当地的钢铁商人MarkFirth为学校早期发展作出的贡献。有一次我和朋友想爬到图中方塔的顶楼看风景,结果意外经过了校长办公室,房间门大开着,老爷子在办公,我也没好意思去找他唠唠嗑。

福思楼的正门墙上满是爬山虎,每个夏天,是爬山虎正绿的时候,也是一年一度毕业季,应该每个在谢菲呆过的人都会在门廊下留张影吧。

谢菲有个称号,叫啥子‘红砖五校’还是‘六校’,指的是几所满是红砖建筑的大学。很多朋友一看这风格就大呼‘这才是大学的样子’,我也承认挺好看,但也大可不必反应过激。年的大火将六分之一的伦敦化为灰烬,之后英国的建筑便倾向于使用砖石这类耐火材料,随着工业革命的到来,砖的生产效率大为提高,而那时英国大学进入了发展快车道,红砖成了物美价廉的首选建筑材料。所以红砖建筑为主的大学多座落于后来兴起的工业城市,如曼彻斯特、伯明翰等,反观牛津,主要建筑的材质还是以淡黄色大石头为主。

红砖楼是老物件,旁边玻璃顶子是新修的,我都还没去过。

如果说福思楼是谢菲最有代表的建筑,那呆萌可能第一个不服。红砖福思楼,古朴典雅,带着浓厚的历史感;而呆萌无论从设计、外观、材料则完全代表着一个新时代。

呆萌本名Diamond钻石,是最受欢迎的图书馆之一,一楼有餐厅,前年年三十,我在那吃了盒饺子,吃完上楼继续看文献。我最喜欢顶楼边角的安静教室,有时也坐在二楼开放区,透过大玻璃窗,能看到对面的圣乔治教堂。

这座从前的宗教建筑后被学校购买,改成了礼堂。建筑周围的草坪上能看到一些石板,是作为教堂时,安息在此的人们。

呆萌不仅是图书馆,还有很多教室和实验室。我在那旁听过年大选谢菲尔德地区的政党辩论。工党派出个小青年,直接被保守党的老油条按着摩擦,现场状况就像后来大选的预演。

也参加过一些学术讲座。诺奖得主一来,满坑满谷,门外都是人,名声稍逊的学者显然没有如此境遇,很显然,上图老哥属后者。现场人不多,甚至可以说很少,没有辅导员拉人头,来否全凭自愿,学校不怕人少难看,嘉宾也谈笑自如。

呆萌中间有一个旋转楼梯,每次上下都拿不定英国楼梯到底是靠左还是右,回回都差点和正下楼的胖丫头们撞个满怀。许是此等缘由,我多半爬边角处的楼梯。

楼梯上,偶然忽一回头,透过菱形窗户,外面黄昏已尽,但风雨依旧。

去自习室和旧时天桥相声一样,刮风减半、下雨全完。天气不好时,自习室多半空荡,选一个心仪的位置,安安静静撸他几篇文献,就算外面风雨声再大,也不影响收获新知带来的踏实。

呆萌外面的路灯杆上挂着知名校友,从奥运冠军到诺奖,还有各界名流贤达。

上图左上角是DavidBlunkett,谢菲知名的政治家、布莱尔政府的内阁成员,还是政治学院的教授,政绩斐然对吧,谁能想到他是盲人。

我最欣赏英国的一点是对残疾人的关怀,街上经常见到坐电动轮椅独立出行的行动障碍者,各种无障碍设施也随处可见,我甚至在学联见过摇轮椅蹦迪的哥们,大家一起嗨,也没见谁投来异样的眼光。David能成为杰出政治家,估计也离不开这些。我后来在学院偶遇过他,牵着导盲犬,拿着很厚的盲文书。关于这些,回头另开一篇。

年,学联门前的桥下竖起了新的镂空雕塑,和路灯杆上的杰出校友类似,但这些看上去好像更厉害。

呆萌的东边,穿过圣乔治教堂,是马平楼SirFredrichMappingBuilding,一直觉得门楣上的校徽很好看。

和国内诸多高校不同,谢菲uni没有大门和围墙,院系也散落在城中各处,有时两节课就要穿过半个城,上坡下坡中,偶一抬头,恰好看到一道彩虹。

除了福思楼、呆萌,阿涛thearttower应该是另一大地标了,很难想象这座玻璃楼建成于年,放在60年后的今天依然不过时。阿涛里面有一个没有防护门、也从不停层的电梯。在好多看不懂文献的傍晚,我都坐着这独特的电梯去阿涛顶楼,谢菲全城尽收眼底,从那里能看到谢菲最美的日落。

我记忆中的阿涛,除了日落和电梯,那便是每个氤氲笼罩的雨夜,从图书馆途径此处,楼上总有灯亮着。

除了呆萌,ic图书馆大玻璃窗下的位置也是我的心头好,从这里能看到夕阳,也恰好能看到阿涛。还有正对面的universityarm餐厅,能隔三差五参加学校活动去白嫖炸鱼薯条,别问我怎么知道的,只想说,很饱。

福思楼前的草坪从换到,前段时间回谢菲,依然是,只是杂草丛生,有些破败,还是记住更多的美好吧,毕竟已经够糟了。

西街的街角

你也许没去过阿涛,没去过福思楼,但每个在谢菲生活过的人肯定到过西街。西街于我,是大姨早餐店deliwest、肯德基、黎巴嫩餐厅和很多没去过的酒吧夜店,真的没去过。

你去西街也许是买奶茶,也许是吃火锅,也许是去日进行。

西街周围有很多学生公寓,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炼金术士曾住在royalplaza皇家广场,听上去就富贵,瑞斯拜。

不知道上图是否有你曾住过的地方。

周末的晚上最好别走西街,全是喝高的老铁。不如早几个小时,看看夕阳。

西街往东,是高街。电车每每经过都响铃,是否有偶尔吓到去麦当劳的你。

以高街、西街为中轴的附近有很多涂鸦,我觉得挺好,您怎么看?

要说涂鸦,我最喜欢的当属沙曼楼前的这处。

除了涂鸦,行走在谢菲的街头还能看到很多有意思的小发现。如这个为纪念谢菲运动员在伦敦奥运会拿下金牌而刷成金色的邮筒。

或是海报。

也许拐过街角,没什么特别的,却看到了双彩虹。

路过

一直计划去音乐厅蹭个演出的学生票,黄了,音乐厅对面的JohnLewis商场也黄了,只有广场上的喷泉依旧是清澈的淡蓝色。

第一次见到谢菲市政厅,直呼卧槽,心想同样是为人民服务的公务员,人家这办公地点咋就又有艺术气质、又有历史底蕴呢?后来去的城市多了,发现都是这个风格。因为那时英国还不只三岛,国运昌隆,号称日不落,有了钱就扩建政府大楼,按照当时流行的风格大搞特搞,不知道当时人们有没有发出反对声音,只是在似曾相识的感觉中有些历史重叠的魔幻。

市政厅后面是和平公园,每年圣诞节的圣诞集市,这里满是摊贩,好不热闹。

市政厅东边是室内植物园,记得里面有水泥做的大蟒蛇和邪神版的熊猫。

植物园旁边就是我曾经工作过的美术馆sitegallery了,这里面积不大,人流也不多,常展出一些先锋作品,是真先锋,完全看不懂。我很喜欢那份志愿工作,可惜没干几个月,疫情来了。后来艺术馆重新开放,经理贝利还发邮件来问我的近况。只是可惜没法回去了,有点遗憾,因为在那里找到了些许在六朝博物馆时的感觉。

site美术馆后面便是谢菲火车站,我初来乍到时的路。

这个站台,又有多少人留下了道别时的祝福与泪水。

穿过火车站来到一个小公园,南街公园,这里是一个制高点,居高临下,半个谢菲市区都看的清楚。我不会告诉你,在这处拍摄点的身后,藏着谢菲一个小黑料。

我曾在晚上路过南街公园,从高处望向城中,灯火斑斓的很是好看。

南街公园的一角,有一块纪念碑,是缅怀霍乱逝者的,特地放在这里,希望天下无疫,一切尽快好起来。

说起居高远眺赏谢村,我的首选不是南街公园,而是meersbrook公园。三人一瓶,甚是怀念。每次想起,都忘不了当时找不到厕所的窘迫,当地老乡倒是轻车熟路的往小树林里钻。

meersbrook南入口有一栋多铎式建筑,bishopshouse,是谢菲现存最古老的完整建筑。木梁露在外,是那个年代财富外漏的显摆,木头越多越有钱,为了防潮,又将木梁刷上黑色的柏油,形成了这般黑白配的风格。

从meersbrook回市区的路上会经过谢菲清真寺,每次坐火车,都能看到那瓦兰兰的圆顶和宣礼塔。

在谢菲,不论你的宗教是什么,人们都有同一种信仰,那便是足球。

布拉莫巷,谢菲联主场,我眼睁睁看着它进英超,又眼巴巴看着它降了级。

没关系,weareblades,Iamblade。

19-20赛季谢菲联首场踢水晶宫,1比0小胜,进球的时候大家真是抱着跳作一团。

除了谢菲联、谢周三这些知名球队,谢菲还有很多小球队,如这个哈勒姆足球俱乐部,其主场是号称世界上最古老的球场,该球场同时也是哈勒姆板球俱乐部的主场,该板球队成立于年,大清嘉庆九年。

不得不说英国的足球氛围真是太好了。之前提到在西街开早餐店的大姨,她做的虽是小生意,但每年都会拿出一小笔钱去资助当地一家小球队。而我身边英国朋友,家族四代人同为一家球队忠粉的也不在少数,这样的传承让我羡慕。

我也会告诉我的孩子,宿茂臻是谁。

谢菲的樱花又开了,踢球的小杆子们在欢跑。上次月考咋样啊就颠颠的瞎窜。这里叫crooksvalley公园,说起crooks,你在那住过吗?

crooksvalley公园旁边是Weston公园。谢菲绿地确实多,好像有80多处。

Weston公园一角的战争纪念碑,最初是纪念约克郡军团在一战中的表现。英国的战争纪念碑很多,很多都是建于一战之后,因为欧洲的人们从没有经历过如此残酷的战争,所有人都认为此等残酷绝不会再发生,所以战争结束后修建了很多纪念碑。谁也没想到之后不几年,更大的灾难来临。二战后,并没有增加很多新的纪念碑,人们把二战的痕迹增加到了原本的一战纪念碑上,这也是为什么很多一战纪念碑的底座或边边角角写着二战起止时间的原因。

愿世界和平。

谢菲博物馆坐落在Weston公园的西南角,不是很大,但展品不少,记得一进门有个长毛犀牛什么的动物标本。

在博物馆的绘画厅展示着一幅画,《vickers小姐们》,由JohnsingerSargent于年创作,他受colonelvickers的委托完成此画。colonelvickers的公司是当时世界上最大的工程钢材制造商,画中三位女士是他的女儿们Florence、Mabel和Clara。

年大选的时候,博物馆也是一处投票站。那天我本想跟着英国同学来体验一下,结果作业原因来晚了,投票站已关门,只看到铁栅栏上的牌子。

除以上几处,谢菲植物园也是我常去的地方。听说那里曾有一个关狗熊的坑,我去了好几次都没发现。

谢菲也并非每个角落都整整齐齐的,除了彩虹、涂鸦,也有脏乱差。

我记忆中的谢菲,最常见的景致当属此番,一个陡坡,两侧的住房鳞次栉比,有时有风,但安安静静。

峰区

作为一个在谢菲住过的人,怎么可能没去过峰区,又怎么可能不喜欢峰区呢?

峰区peakdistrict是英国的第一批国家公园,与其说是峰,山包更为恰当,但景致真的不错。一眼望不到头的草甸,零星有几只羊在吃草,很是田园牧歌的感觉。只有真正到过的人才知道那满地的牛羊粪便和绿豆蝇。

峰区最高的山是mamtor,本身并不高,但因周边平坦,显得格外巍峨。有人从左边上山,也有人从右边上,而我第一次爬的时候迷路了,是从正面上的,是的,就是上图中的正面。mamtor的土质松软,很容易被风雨侵蚀,所以爬山还尽量遵循两侧道路,既保护地貌环境,又保障人身安全。

峰区有山也有水,图中是名为ladybower的水库。

站在山顶望向ladybower,群山挡不住一湾清澈,恰似林深处亦有风情。

上山的路有时是石板路。

多数是泥土路。岔道尽头的歪斜路牌大致指个方向,能否找到归途全凭走着瞧。

峰区有好几处这样的岩壁,都是某红书的热门打卡地。

峰区的峰确实不多,带给我的只有旷阔与寂寥。

每次途径这片花丛,都想起海子的诗:

目击众神死亡的草原上野花一片,

远在远方的风比远方更远。

日常,种种

经常下雨的街,是日常。所以最好买双马丁靴,英国当地产的贵点,但皮子厚,值得,信我。

穿着考究、举止儒雅的老教授,是日常。要么揣着个金怀表,要么掖着块小手绢,说话不紧不慢,待人和蔼可亲,一交谈得知,旅居过四五国,学问更是厉害,原来这才是我心中岁月最好的痕迹。

Morrisons购物,是日常。刚开始花钱,每次都要心中折算成人民币约莫一下又花了多少,日子一久,懒得算了。Tesco也不错,你要问waitrose?打扰了,我是穷人。每次去超市,都能练一句听力:doyouneedabag?doyouneedyourreceipt?

还是52?反正studentsingle。

公交?不太是日常。偶尔也坐,上车直奔二楼,坐在第一排,仿佛自己就是这趟车最前沿的弄潮儿。

西街早餐,是日常。猪肘子汉堡和英早,听着有点高端?其实就是咱们的小董馄饨、四鹤春。

Goodwin体育中心,几乎是日常。每周都有篮球打,2.5镑一上午,好像比五台山便宜点吧。

说起打球,虐不愿意透露姓名的热心市民祝先生妥妥的是日常。当然,上图不是我,是热心市民赵先生。

日常是,看过了谢菲的很多日出

与日落

还有凌晨。

于你而言,

也许沙曼是日常。公寓命名为纪念英国第一位宇航员沙曼女士,她是从谢菲走出的骄傲。

也许贝利是你的日常,是否渐渐成为了一名云监工。

如果你住在霍利斯,这个胡同许是你的日常。

也许电车车站是你的日常。

于我而言,最日常的便是ranmoor了,这里啥都好,就是远点,费腿。我很喜欢这里公寓楼的名字,windgather、ravenstone,听上去颇有魔法气质。

这里生活方便,居住的学生很多,但从洗衣房里的标示来看,二五郎当的小杆子也不少。

ranmoor虽说偏僻了点,但周边环境好,是所谓的谢菲富人区,一栋栋大宅子不带重样的。我喜欢上面这所房子的绿植围墙,不知里面是否也住着一位剪刀手爱德华。

每个撸完文献的深夜都会去ridge二楼再撸两把铁。

我的房间不大,但朝南、安静、有独立卫浴。对于物欲极低的我,已经很满意了。大学本科是集体宿舍;毕业后到南京,邻居家的狗老是半夜乱嚎;相比之下,在谢菲这个小房间里的一年,是我十年来睡眠最好的一年,每晚都睡得稳如老狗。

桌子不大,但摆我想看的书、想喝的酒都足够了。桌子右边有两瓶杰克,那时我还是年轻,不懂;直到热心市民祝先生带来了大摩,那一刻我成长了。

再次回归集体生活,8个舍友来自5个大洲,虽生活习惯略有不同,但大家都互相理解。听到太多身边的朋友(再次提名热心市民祝先生)有一个要么自私、要么吵闹的舍友,我都觉得自己幸运。伊兹的牌局与冰激凌、拉哲的一手好吉他、还有玛丽的顿顿牛油果和香蕉奶昔(多提一嘴,她雅思8.5分,是不是得瑞斯拜)、珊拉的巧克力,太多的记忆留给我回味。希望有朝一日,不论何方,还能再相见。

我还记得

我还记得第一节课,是学院的介绍课,老爷子叭叭了十几分钟,我听懂了不到一半。

我还记得参加圣诞舞会时的小拘谨,毕竟是第一次参加正装blacktie的活动。菜呢?就那样吧,都在图里了。重在体验,还要啥自行车。

我还记得第一次去Goodwin的抱石区,见识到了什么叫高手如云,认识到了自己的弱鸡。

我还记得学联社团招新,三旬老汉没啥想法,就去凑凑热闹。

我也还记得关于lockdown,这座城市停了下来。

但风雨之后终将见彩虹。

关于谢菲的一切,除了回忆,我什么都带不走。

那些已经发生的有幸或不幸,都是我的经历,此番过往,皆为历练。

而在这篇回忆的最后,只想说一声,谢谢。

致所有人,致这座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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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编辑: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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